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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云蒻晓得戎夷人有断了云海士兵后路的打算,但所有的事情都不好做在明面上,她顺着边荒地域的百姓人家拿碎银买了件旧衣裳后,乔装打扮成一幅逃荒的模样,头上只能用成色极为差劲的钗子簪发,衣裳洗得泛白尽数是补丁,整个人看起来甚是清苦。
她借着这个身份畅通无阻在戎夷士兵的落脚地四处转悠,逢人便问些无关紧要的话,摆足了初来乍到的架势。
“这儿是不是要打仗啊,你们是戎夷的将军吗?还是云海的啊。”靖云蒻故作无知,看准了一个落单放哨的戎夷便上前去问话。
那士兵有些不耐烦,扬了扬手,呵斥道:“过去过去,别妨碍我。”
靖云蒻也不恼,眼底的情绪转瞬即逝,被这一声呵斥训得眼圈当即一红,瞎话随口胡诌道:“我只是问问,我爹娘都是死在这战乱里的,我听说那云海的主帅简直不是个东西,骑马踩着我爹娘的尸体践踏过去,现下家中只剩我一个人,又欠了外债,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想来这边碰碰运气……”
她长得漂亮,便是乔装打扮后也掩饰不住风情,说这话时还掩面泣涕,让人看了便心生不忍。
果不其然,那士兵先是犹豫了一下,又很为难似的,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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