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出发的时间也尽早提上了日程,浩浩荡荡的行军往戎夷异族逼近,谁都不曾在这路途中再耽搁。有人不懂这其中缘由,但也有人懂。
手下心里头嘀咕了一路,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同靖云蒻告了小状,不情愿道:“那主帅的心思昭然皆知,也就只有王爷憋着吃闷亏,什么事都为难王爷,搞得像是王爷杀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样。”
靖云蒻起了心思,扯着缰绳让马的步子放缓了一些,刻意落在北逸轩身后,然后偏头问手下:“你仔细说来我听听,我在京中闷得慌,也许久不曾听说过王爷的故事了。”
她记得眼前这个男子,是先前北逸轩受了墨厉宸的一百军棍时亲自将信从边疆送到宣王府的,是个什么情绪都掩饰不住的主儿,年纪不大,看起来倒是有些可爱。
见王妃愿意听自己嘀咕,那手下可是来了兴趣,嘴也不打瓢了,一串话一串话往外滚:“王妃您是不知道,咱们王爷在军中受了多大的委屈,倒也不是委屈,男子汉大丈夫,铁骨铮铮,这些王爷都挺下来了。但那个主帅墨厉宸有时候确实不是个人,有时候明晓得接下来的一场战事不好打,还非要派将军去,自己倒是在营地坐镇,像个没事人一样。”
“最过分的还是那次了,属下同您说过,墨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