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手指滑动着平板上的一份资料。
张能富见人根本不搭理自己一下,心下有些发虚。
他抬眸打量了一下商承。
男人西装革履,翘起的长腿皮鞋锃亮,姿态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明明透着一股慵懒的劲儿,却不敢让人直直多看几眼。
“他偷偷收回目光,控诉的语气忽然低下来。
“这个老板啊,你应该是我女儿的老板吧,你能把她喊过来吗?你看我这把岁数也不容易,我来找我女儿就是为了讨个养老钱,我是真没办法了……”
商承手上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
只一眼,犀利冰冷的目光立刻让张能富闭上了嘴。
商承手指从平板上的资料挪开,不紧不慢地敲着桌案。
也不急着开口,就这样盯着那份文件,手上节奏感不停地敲着。
那声音仿佛催人去地狱的钟声,让张能富心下越发心慌。
想到自己欠下的一屁·股债,他如坐针毡。
“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准话!你要是想维护舒婉轻那个贱·人,也别把我一直在这里拖着,我现在就去警察局报警,把这个不赡养父亲的人带走!”
“报警?”
商承掀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