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茫然低头,就见危昭临正用食指抵蹭着她的手心。
难以克制的眩晕倏地袭来,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地抹去。
片刻后,米禾怔怔抬头,失神般的呢喃。
“……对,你叫危昭临,是我记错了。”
正说话间,病房门被人从外部急急推开,一个打扮雍容贵气的妇人提着保温桶匆匆进门。
此人正是危别川的妻子唐文兰。
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危昭临,仅仅瞬间,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连唇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坐起来了……你能起来了。”
唐文兰下意识的想靠近病床,可才刚迈开腿就软软地瘫坐在了地上,危别川急忙上前去扶。
“没事的。”借着危别川的搀扶站起身,唐文兰擦着泪道,“我就是……就是太高兴了。”
她紧紧抓住丈夫的胳膊,近乎呢喃般重复。
“……太高兴了。”
几年里不断累积的绝望终于在此刻倾泻而出,唐文兰又哭又笑,形容堪称狼狈,可这份失态又恰恰体现了她对危昭临无私的母爱。
半晌,唐文兰也收拾好了情绪,她已经从危别川口中听说了事情的始末,这会儿正紧紧握着米禾的手,一个劲的说着感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