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甚至做好了精神海崩溃的准备,或者说,从接下任务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为了族群赴死的准备。
米禾推开卫生间门,冲等在外面的危昭临笑了笑:“快九点了,我得动作快点,不然恐怕来不及在厨师过来之前把食材处理完。”
厨房里不止一把刀,米禾又挑了把顺手的,一手掰住大鹅脖子,一手拿刀飞快割开大鹅的喉管。
将鹅脑袋搭在水池边,鲜血一滴滴的落进下面接着的不锈钢碗里。
“血需要留着吗?可以做一道焖鹅血。”
危昭临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她动作,眉头逐渐拧紧。
“你不怕了?”
米禾用刀柄拍晕了那条半米长的龙利鱼,刀尖捎来鳃盖,手指一勾就把鱼鳃扯了出来。
“真动手了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她歪了歪头,又问,“鱼需要片好吗?”
危昭临没说话,眼底流露出浅浅的意外与不解。
米禾也不追问,手脚麻利的开始处理鸭崽和兔子。
厨房里腥气四溢,鱼腥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气味冲的要命。
可米禾的表情却始终是淡定的,甚至还有闲暇笑着与危昭临搭话。
危昭临始终沉默,探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