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下班之后再锁上,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道铁门没开!16楼往上的人全被困住了!这人等死的时候,哪能不着急?闹腾着想办法的时候,就推搡了起来,这才出了踩踏的事。”
两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妇女,站在一棵西府海棠前低声议论着。
米禾浑浑噩噩的意识,被这番话给捉了回来,刚眨了眨眼,就听到其中一个妇女又低声补了句。
“我朋友说当时就死了三个!好些人在公司群里求救,哭天喊地的,听说还有直接留遗言的。”
米禾心头一揪,只觉得连呼吸都有些难了。
被救的幸存者躺在担架上,被医护人员抬上平车上。
紧接着,医护人员推着平车,从她身边匆匆而过。
躺在上面的人,偶尔会喘来痛苦的声音,鼻腔里也全是生肉被硬生生烧焦后的古怪味道。
米禾捂住嘴,不争气地呕了一下。
“下去。”
凉飕飕地男声从身后传来,米禾这才反应过来,她还坐在危昭临腿上。
她慌忙跳了下来:“对不起,我没注意,你腿没事吧?有没有被我压疼?”
危昭临慢条斯理的反问:“我的腿如果会疼,那还坐什么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