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禾跑出巷子没多久,就维持不住裹在体表的精神丝线了,幸好她硬撑着找了个僻静处才完全脱力,不然恐怕是要被迫表演一波大变活人。
怀里的孩子依然睡得仿佛小猪崽,米禾无奈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心里又酸又苦。
酸的是幼崽不是他的,救下来也只能是望崽止渴望。
苦的是精神力近乎枯竭,以至于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在经历剧痛。
米禾抬手在眼底摸了一下,还是干巴巴的。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要是她还能流眼泪,按照这疼法,她最起码已经哭出两壶泪了。
可现在……
一滴没有。
完全就是被迫坚强。
带着孩子一路躲躲闪闪的去了最近的派出所,一进门米禾就差点瘫倒在地。
“我、我要报警。”灰头土脸的米禾直接抱着小男孩往地上一蹲,“我怀疑有绑匪绑架幼崽。”
民警一愣:“幼崽?”
“……啊,就是孩子的意思。”米禾抬手轻轻把小男孩拍醒,指着他对民警道,“就我怀里这个。”
民警迅速打量了小男孩两眼,随即脸色大变:“女士,麻烦您说说具体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