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在危昭临的胳膊上,在他的皮肤上晕出一片湿凉。
男人的眼底流露出微不可见的惊疑,却又在下一秒恢复镇定:“快了是多久?能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吗?”
米禾:“……”具体的时间?精确到分秒的那种?
这让她怎么回答?
情绪本来就是感性的事儿,它是没办法衡量的。
见她没有回答,危昭临略略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作为你的丈夫,按理说我应该陪你到哭完为止,但是这有点耽误时间,所以,你能哭快一点吗?”
最重要的是,看见米禾哭,他会非常难受,双眼发涩,鼻尖微酸,颇有种被她情绪传染的不适感。
他强忍着莫名其妙的身体反应,看似平和又冷漠,倒没有特别强烈的催促的意味,仿佛仅仅是在陈述事实,但说出来的话却句句扎心。
米禾噙着泪抬头:“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哭起来很烦?”
她也觉得这样很烦。
以前看到族人因为一朵花被踩碎就哭到被送去急救的时候,她心里也是很烦的。
但她的烦不是厌烦,而是烦躁,烦躁于族人的多愁善感,烦躁于这种多愁善感,时时刻刻都在危及着他们种族的生命。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