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是为了共赢,但要是让所有人,都认为跟着你,就能一直赢下去的时候,他们其实也不介意做个附庸。”
因为声音是隔着电话传来的,危昭临低沉的声线,莫名比平时多添了几分沙哑。
危别川听着听着,不自觉就生出了一丝寒意。
明明他的儿子也没说什么吓唬人的话,甚至这几句话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二百五气质,但危别川就是克制不住,从脊骨根部蹿升起来的凉气。
或许是因为没有面对面着交流,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他的儿子有些陌生。
危别川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在管教的时候从来都是考虑周全,面面俱到,他要教儿子手腕,也要教儿子品格。
但他现在却觉得……他儿子好像有点长歪了。
可仔细想想,一个病了五年,又时刻活在不知道何时,就会死亡的阴影里的年轻人,长歪一点似乎也很正常。
压下心头那点说不出的异样滋味,危别川冷笑一声:“说大话谁不会?靠嘴皮子就能让别人甘愿跟着你喝汤?”
他是想跟危昭临讲讲道理的,毕竟儿子的病已经好了,那他就势必得把儿子走偏了的心思给掰正回来,不然以后等他退了休,危氏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