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穆苍澹漠问道:“对了,朕醉心科学研究,早已忘却今日为何月何时,你可知否?”
听到问话,礼官赶忙抬头,不敢看穆苍戴着帝冕的上身,只敢瞅向他帝袍上的精致金纹,小声道:“陛下,今日乃大夏年历299年6月……”
“好平庸的日子啊。”
穆苍微抬下颌轻声嗤道。
他转过身来,看向天坛首殿下方密密麻麻安静跪着的数十万人,眸光古井无波,平静的就像在看几十万株杂草一样。
人们常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扯地连天。
那么从古至今,是否有人承受过同场十万人的跪拜呢?
往昔旧事寥寥,已无可再追。
或许有,或许没有。
不过此刻,整座天坛的的确确有三十万人全部都跪在坚硬的白石地砖上,向着殿上方负手矗立的穆苍,恭敬跪拜叩首。
无人敢说话,亦无人敢抬头。
所有人俱是静静听着殿上穆苍与礼官的对话,安静到了极点。
如果是命格平庸气场衰弱的寻常人,经受过这一场三十万人的跪拜,必会心神恍忽不能自持,胆魄弱些的甚至会骇然失神晕厥当场。
但对于穆苍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