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血来潮蹲在花丛旁捡拾花瓣,若是知道,她那里有胆子骂。
但这婆子想杜凝云往日是软绵好性儿的,二房小姐三言两语就能哄住,便觉得自己也能哄住杜凝云,便收了谄媚的笑容,哀叹一声,眼中就泛起了泪花,声音也透着凄凉之感:
“三小姐,老婆子实在不知道是您在这里。若是知道,您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半个不该说的字。”周婆子说着,一滴老泪就顺着眼角的皱纹滚了下来,哀声道:“三小姐,您行行好。老婆子这一家的生计可全指望着这片花儿了,您让别家管了这处,您是断了我们这一家子的命啊!”
“是吗?”杜凝云眼中的冷意更甚。
周婆子便指着花儿哭诉道:“这些花儿要想开的好,选种、施肥、浇水能少了什么?哪一样不耗银子的,如今我这一家好不容易把这花儿伺候开了,您却要换到别家去,您可让我们这一家子怎么活?”
杜凝云被她这话给气笑了,这话说的巧妙,乍一听竟是伯府亏待了府上奴才呢。杜凝云想着,眼神也越发的冷,伸手指向花圃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样样都是银子培出来的,可这花种、用地、肥料等物上耗得银子,那一两不是伯府官中出的?你们吃伯府的住伯府的,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