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只看了一眼,便说:“小姐,改日再送吧。”
杜凝云脸上微红,笔尖一滴墨滴在洁白的纸面,留下一摊乌黑的墨痕。杜凝云眼神越发古怪了。
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改什么?这叫艺术字,烟熏体知道吗?前能有草书挥洒舞墨,流纵横洒脱,一气呵成;后怎么不能有我烟熏体如烟熏火燎,满是人间烟火气?”
“小姐,你这话传出去,可让人笑掉大牙了。”
杜凝云哪管旁人笑不笑,继续仿照画上的字写完。又以笔蘸墨,画了许多在待墨眼中奇形怪状的简笔画。将话在眼前展开,见自己画的实在一言难尽也硬着头皮说:
“实在是太完美了。”
说完便迅速将纸折起来,随手塞到桌边的盒子里,只恨大白天未曾点燃烛火,让她不能第一时间把这毁形象的画烧了。
而待墨却背过身去,发出压抑不住的低笑,笑的肩膀一抖一抖,嘲笑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杜凝云伸手在她背上轻轻锤了一把,笑骂道:“小蹄子,再笑话我,罚你笑一个时辰。”
惹得待墨好一阵讨饶。
小丫鬟傻乎乎的,见还以为杜凝云将纸放回盒子是真打算做回礼。又见杜凝云和待墨说笑,没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