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蔺说着,将密信往杜凝云跟前推了推,又说:
“原本这新版女戒在世间悄悄流传,若无意外,百年之后必定将逐渐被奉为正统,天下女子将大受其限。云儿命文岳先生写的话本让世人见识到新版女戒的害处;标注新版女戒的著者,让世人意识到写了新版女戒的人不是世间大圣大贤,而是一个秀才都未取中,殴妻以至妻子愤然和离的落魄人所写。”
戚蔺说着,又给杜凝云满上了一杯茶,笑道:
“云儿此举,也不知会救了多少后世女子,也是积了大福了。”
杜凝云一手托腮,却并不在意,只慢吞吞的说道:“也幸好这诸孜碑不是什么名人巨贤,若他是。凭文岳先生怎么写,又有什么用?只怕还被许多糊涂人奉做真理呢。”
戚蔺点头。
诸孜碑是籍籍无名,且在当地名声不佳的小卒。
若他本是名镇一方的大贤,只怕有的是人为他赋诗写文做辩解,有的是人替他摇旗呐喊。到时候倒霉的不是诸孜碑,而是站在文岳先生背后的杜凝云。
戚蔺想着,低笑一声,却转而笑道:“云儿所谋不小,只怕前路难行。”
杜凝云忍不住笑了起来,本就肉乎乎的小脸儿因笑容显得越发软绵,笑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