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倪初然谈完,联姻的事情是没问题了,可是他仍然是满心的难受。彷徨、不安充斥在他心里,他甚至连回来的勇气都在逐渐消失。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走了会,不知道怎么就开到了她常去的那家花店。他把车停在路边,进去买了一束花,想着她收到花时应该会很开心。离开花店后,他的难受只稍微减退些许,他垂眸看着鲜艳欲滴的花,心里仍是堵得慌。看到旁边有卖糖炒栗子,他抬步就进去了,把小店里卖的东西每样都来了点。
这种行为,就是自我安慰式的弥补。
他满心歉疚,她却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又不能告诉她,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弥补,买买这个买买那个,试图让她高兴一点。可是,她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并不知道他在弥补,更不知道他是在弥补着什么,他的所谓弥补也根本起不到他真实想起的弥补的作用。
这一切就像是在一个圆圈里转着、循环着,很虚假,虚假得就像个笑话。
顾识洲脑子里复杂又迷乱,只像个机器人一样逼着自己什么都不想地剥好一个栗子,递到她嘴边。他低眸看她的侧脸,眼神忽然柔和,嘴角也微微翘着。这一切很美好,美好到他不忍心亲手撕碎毁坏。
南迦微愣,属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