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他也知足。
从前稀疏寻常的日常他不晓得珍惜,如今再悔恨,已是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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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识洲让人送了一桌子饭菜来。明明是早上,标准却就差照着国宴来了。
他怕她急着来,没吃早餐,想着多做一些,她想吃什么就能挑一下吃。
他还叫花店外送了鲜花来,把花瓶里原先的花换掉,换上新鲜的。再放一些在各个地方,这样她看起来心情也好些。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是他能做的了。
他就像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一样,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等待命运的宣判。
顾识洲昨晚没睡几个小时,但一点困意都没有。想了想,他去放着她画的房间,把那幅具有特殊意义的画翻出来多看了几眼。这幅画,她要是带走的话,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看了会,但他仍是不舍,还是拿出了手机,把画拍了下来。
他想,就算以后他真的见不到了,多少也留点念想。这是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弥足珍贵的一点回忆。
可这想法不过刚起,又被顾识洲自己给推翻。
他和她不可能就止于此。
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不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