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一般,又或是出于习惯,殷蕙终究还是坐了起来,下床,垂着眼替他宽衣解带,像每一个贤惠的妻子。
出嫁前,祖父教导她,她是商女身份比不过其他妯娌,礼数上就要更周到,让谁也挑不出错。
这些年,她或许没有得到过妯娌们真正的认可与接纳,但她的一举一动都符合她燕王儿媳的身份。
金盏端了铜盆过来。
殷蕙站在一旁,看金盏蹲下去替魏曕洗脚。
荡漾的水面晃动着灯光,魏曕闭着眼睛,好像在思索什么。
金盏端着铜盆退下,银盏灭了所有的灯。
床上摆了两床被子,夫妻俩一人一个被窝,这还是新婚期间魏曕要求的,他没说为什么,不过殷蕙也喜欢这样,一个人睡更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