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廖十三为何要刺杀殷闻,最该知道原因的殷闻也咬定不知,此案就成了一桩悬案。
那两年,殷蕙不知有多少次从噩梦中醒来,不知有多少次怨恨为何死的不是殷闻。
用湿巾子盖着脸,殷蕙将心中的恨与疼压了下去,才露出笑脸来,走到祖父身边坐下了。
金盏端走铜盆,从外面带上房门,留祖孙俩说悄悄话。
“阿蕙,三爷对你好吗?”
互相凝望了片刻,殷墉率先开口道。
殷蕙想笑,可在自己最亲的祖父面前,她笑不出来。
在燕王府的那十年,她每日几乎都戴着面具过日子,太累太累了,如今回了娘家,她再也不想伪装。
低下头,她看着手指道:“说不好吧,他从没有看不起我什么,没有言语嘲讽我,更不曾打我,也不曾收通房纳小妾,可是说好吧,他几乎没有朝我笑过,没有主动与我聊过家长里短,更没有哄我开心的时候。他那个人,就像一团冰,也不光光对我这样,对他生母也是如此。”
整整十年,魏曕只在衡哥儿做出天真可爱的举动时露出过笑脸,且快到一闪而逝,随着衡哥儿渐渐变成一个小冰块儿,魏曕罕见的笑容也重新消失了。
殷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