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整觉,燕王太困了。
颐志堂。
世子爷魏旸还醒着,翻来覆去的,弄得徐清婉也睡不着。
“父王的病根都除了,又有袁神医守着,您不用太担心。”徐清婉试着安抚丈夫。
魏旸握住她的手,低叹道:“我是在想,父王本就器重老三,这次老三又立了大功,从今以后,他在父王心里的分量肯定排在第一,我与其他兄弟都越不过去了。”
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魏旸再不找个人说说,恐怕脑袋也炸了。
徐清婉靠到丈夫怀里,语气平和而从容:“父王公私分明,或许会因为此事多偏爱三爷一些,但对三爷的器重绝不会超过您去,别的不说,您看父王拔牙之前,不就把王府大事托付给您了?三爷武艺好,您擅长文治,又是嫡长子的身份,贤名在外,乃王储之位的不二人选,谁也撼动不了。”
魏旸叹道:“就怕父王不这么想。”
徐清婉:“不会的,三爷这次能够立功,靠的全是殷家与运气,换成咱们底下的人举荐袁道清,您照样会带到父王面前,父王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
魏旸沉默以对。
是啊,老三是占了殷家的便宜,殷家是燕地巨富,富到连三弟妹手下的一个管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