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红底绣碧叶海棠花的褙子,那料子轻盈顺滑,偶尔随着她的动作荡起一丝涟漪,很快又恢复如初。
红衣艳丽,衬托着一张白生生的美人面。
有的美人过于艳媚,眼中却无光彩,便如一抹浓浓的红,看多了会觉得腻,殷蕙不一样,她的脸再媚,那一双眼睛永远都清亮澄澈,叫人想到空山中潺潺流动的溪水,叫人想到新雨后池塘里冒出来的荷花骨朵,亦或是夜深人静时天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
刚嫁过来的她满脑子都是规矩,不知展现自己的美,如今她越来越从容自在,那美也潮水般朝身边的人倾泻而出。
魏曕心不在焉般点点头,一边站起来一边问她:“衡哥儿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殷蕙笑道:“昨日叮嘱过乳母,我再去看看。”
说完,她转身离去,脚步轻盈,带起艳丽的裙摆也绽放开来,真好像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
吃饭的时候,衡哥儿因为吃得慢又多,又成了最后一个。
殷蕙趁机问魏曕:“您去过东山吗?”
魏曕:“不曾。”
父王对他们的管教非常严格,平时读书练武安排得满满当当,除非父王带他们出去,小时候魏曕几乎没有离开过王府。大哥、二哥陆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