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盏换了水,看眼三爷,识趣地退下了。
殷蕙弯腰洗手,余光看到他走到洗漱架旁边,突然朝她伸出左手。
殷蕙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见魏曕展开的手心里,躺着一颗已经去了核的樱桃。
她看向魏曕。
魏曕:“赔礼。”
做错事得罪了人,才需要送上赔礼道歉。
对于他这样天生冷脸又惜字如金的男人来说,这般便等于向殷蕙低头了。
殷蕙顿了顿,凑过去,轻轻将那颗樱桃咬了过来,尽管她够小心了,嘴唇还是碰到了他手心。
她有些不自在,一边默默嚼樱桃一边继续洗手。
魏曕用左手卷起右边的袖子,可右手是脏的,不能再动,导致左手的袖口宽宽松松垂下来,就在此时,殷蕙突然拉下他的右手放入水中,像帮衡哥儿那样替他搓起墨汁来。
她垂着脸,一缕细细的发丝从耳后落下,因为搓得用力,她的侧脸泛起红来。
换了两次水,两人的手都干净了。
“开饭吧。”擦干手,殷蕙朝外走去。
魏曕跟上。
乳母看到他们,笑道:“五郎连着吃了三颗樱桃了,剩下的三爷与夫人都吃了吧,我怕五郎吃多了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