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自己都忘了这茬。
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儿剔透的和田玉湖水绿手镯。
她肤色本就白,戴上这对儿绿镯子,竟说不清究竟是镯子衬托了她的白,还是她衬托了镯子的绿。
忽然,魏曕伸过手来,轻轻握住殷蕙的手腕。
殷蕙抬头,却见他目光低垂在看镯子,亦或是她的手。
淡淡的药苦味儿从殷蕙这边散发开来,魏曕想到金盏端走的药碗,嘱咐道:“夜里盖好被子。”
这话说得,好像她这病都是自己没盖好被子招来的。
殷蕙缩回手,低着头轻哼一声,道:“只要您不在,我的被子都能盖得好好的。”
是他动不动就想来点大动作,更可恨的是,同样露在外面,她病了,魏曕依然强壮得像头牛。
面纱垂落,露出她微微嘟起的唇,魏曕抬手,指腹贴着她白皙的颈子摩挲片刻,走了。
人走了,殷蕙把玩着新得的生辰礼物,觉得魏曕还算有点良心,没只想着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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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魏曕用过早饭,便出了东六所,准备从东华门出王府。
他还没走到东华门前,东边的三道门突然依次打开,一个系红色腰带的驿使双手高举一道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