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贵客登门啊。”殷景善冷嘲热讽地道。
殷蕙瞥眼他的大肚子,心想您真关心儿子,为何也没见瘦下来?
这时,老爷子殷墉闻讯赶过来了,身边跟着殷阆,十六岁的少年郎,个头竹节似的月月都见长,如今都快追上殷墉了,越发有长房嗣子的矜贵气度。
祖父硬朗依旧,弟弟渐显锋芒,这一照面,殷蕙就笑了。
殷景善不敢在老爷子面前发脾气,气鼓鼓地走了。
“阿蕙,好久没见啦,怎么今日回来了?”殷墉既思念小孙女,又担心是不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皇上立皇太孙的事,让他也为燕王捏了一把汗。
殷蕙挽住老爷子的胳膊,亲昵地道:“当然是来跟您报喜的,再过不久,您就要多个曾外孙或曾外孙女啦。”
殷墉一听,所有疑虑顿消,摸着胡子大笑起来:“好啊,越多越好,祖父有的是红包!”
殷蕙却注意到,祖父前年还乌黑的头发胡子,如今竟添了一层银丝。
都是被殷闻气的。
祖父做了一辈子的善人,调戏良家女子的事在其他富贵人家可能不算什么,祖父眼里却容不得沙子,偏犯错的又是他最器重的长孙。
殷蕙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