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波不停,都没时间好好休息。”
魏曕见她衣裳还穿得好好的,道:“我自己来,你先照顾好自己。”
殷蕙犹豫的功夫,他已经飞速脱去外袍,再来帮她。
很快,夫妻俩就躺在了一个被窝,殷蕙枕着他的肩窝,一手紧紧地抱着他:“您是只管运送粮草,还是也要上前线打仗?”
魏曕安抚地摸着她的头发:“要看父王如何安排,不过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必担心,照顾好衡哥儿,照顾好这胎,安心等我回来。”
殷蕙想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她没有再怀上,这一晚魏曕除了嘱咐她照顾好衡哥儿,便是发疯地那般,她的担心与恐惧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当时她多害怕啊,害怕自己的男人死在战场上,害怕衡哥儿没了爹爹。
那时候,魏曕就是她的天,他在战场上待了半年,她便日夜牵挂了半年。
如今,她其实也有一点怕。
自从她重生,这两辈子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但谁也无法保证,这场战事也会与上辈子完全一样,可能金国某个大将的战刀挥得更用力一些,魏曕的头就掉了,可能本朝哪个将士的跑得快了或慢了一步,该射在对方身上的箭矢就会落到魏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