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蹲下来,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殷墉看出了年轻人的豁达,这孩子小时候受了太多委屈,可能再多这一次,对他而言也没有区别。
可是他身为一家之主,不能再轻易绕过殷闻了。
二十鞭子打不出他的悔意,再把那冷血歹毒谋害亲弟的孽畜留在家里,总有一日,孽畜也敢朝他下手。
“殷老七有句话没说错,他是我亲手拉扯大的孙子,他心狠,我做不到将他送官。”
“等咱们回去,我会正式分家,给他们一家三口一份产业,让他们去番邦生活,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祖父……”
“你不用再说什么,我意已决,这样对大家都好。”
殷墉确实对殷闻死了心。
然而当他回到家里,德叔却递给他一封殷闻的辞别信。
信上,殷闻交待了他被冯腾打伤的经过,自言心灰意冷要去外面游历一段时间,归期不定,让老爷子不必挂念他。
洋洋洒洒一封信,诉说的全是他无法在老爷子面前尽孝的痛苦,半个字都没提那毒计。
殷墉气笑了,问德叔:“他何时走的?”
德叔道:“端午之后,先前都在养病,养好了说要一个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