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明算账:“胆子越来越大,昨晚还敢给我甩脸色。”
殷蕙幽幽道:“我是心疼循哥儿,衡哥儿有四郎、六郎比着,不好偷懒,咱们循哥儿还小,休息会儿怎么了?瞧瞧今天累成了什么样,他还那么懂事,睡醒吃饱就要求进宫读书,您不能因为孩子懂事就放心不管了,三个孩子,循哥儿最怕您,您问他累不累,他怎么敢说实话?”
魏曕意外道:“他下午进宫了?”
殷蕙点头,将循哥儿遇见永平帝的事也说了。
魏曕无意识地摸着她的手,将她的话重新过了一遍,忽然在循哥儿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
他也跟随父皇去种过地,父皇问他累不累,他毫不犹豫地否认,其实手酸脚也酸。
去学堂读书,大哥二哥都请过病假,他除非咳嗽瞒不过去,其他头疼脑热都坚持着。
为何如此?
为的是让父皇看见自己的努力,让父皇多喜欢一点他这个儿子。
他是庶子,生母又不受宠,父皇去母亲那里少,单独与他相处的时间也最少,所以他只能更努力。
可循哥儿不必如此,不必与他生疏,连累了都不敢说实话。
魏曕握紧妻子的手,握了又握,终于道:“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