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儿要怎么劝呢?”殷蕙擦擦眼角,招手让儿子坐到身边。
衡哥儿白日在学宫已经想好了说服父王的说辞,甚至还因为走神被夫子点名回答问题,差点挨罚。
母亲提问,衡哥儿就振振有词地说了起来。
十岁的孩子再懂事,又哪里明白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衡哥儿列举的那些理由,在殷蕙听来没有任何说服力。
可这是她的儿子,一个出于对母亲的关心,有勇气去找冷面父王理论的好孩子。
殷蕙将已经有她肩膀高的衡哥儿搂到怀里,又是掉泪又是笑的:“傻衡哥儿,娘真的只是不舒服,不是你猜的那样。上午祖母才收了你表姑母做养女呢,与你父王更多了一层兄妹关系,你父王怎么可能纳自己的妹妹做妾。”
衡哥儿呆住了。
殷蕙亲了亲他的脑顶,一边抱着一边轻轻地晃着:“不过衡哥儿这么关心娘,娘很开心。”
衡哥儿早在母亲亲上来的时候,小脸便红了个透。
傍晚魏曕回来,衡哥儿一直不敢正视被他冤枉了的父王。
魏曕察觉了长子的异样,只是表妹也在,他先没问。
殷蕙笑着提起那道圣旨,这种喜事,温如月自己肯定不好意思主动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