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可不想继续闻孙子的脚臭,关心两句这就走了。
三郎倒头就睡。
四郎的帐内则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驱虫药草味儿,永平帝捏捏他的小肩膀,对这个从小就体弱的孙子,永平帝只希望经过这一趟远行,能让四郎的身体变结实些。
从这边出来,只剩五郎那里了。
照例是不许人通传,永平帝直接走了进去,进了内帐,就见衡哥儿坐在油灯旁边,正在沾墨写着什么。
“皇祖父!”
看到永平帝,衡哥儿立即放下笔站了起来。
永平帝走过来,拿起纸张看看,发现这是一封家书,是孙子写给老三媳妇的。
因为这一日赶路也没发生什么事,信的内容很是琐碎,简单的话语却透露出一个小少年郎初次远行的兴奋,没有任何抱怨、颓废之词。
“才离家一日,就迫不及待写信了?”永平帝笑着问。
衡哥儿解释道:“我准备有空的时候都写一页,攒多了再一起寄给母亲。”
永平帝点点头,慈爱地道:“这次离京,家里最舍不得谁啊?”
衡哥儿垂下眼帘,低声道:“有点担心弟弟。”
永平帝:“为何?”
衡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