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刚死的时候,她情急之下冒出一个念头,可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随着她熬过一个又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徐清婉就知道,她的儿子没有任何希望。
公爹不是先帝,她的大郎也不是魏昂,天时地利人和统统都没有,再去争,四个王叔那里都讨不到好。
收回视线,徐清婉看向大公主,目光平和:“这都是命,我认了,妹妹也认了吧。”
大公主怔住了,徐家的女子,竟然这么快就选择了妥协。
如果母后还在,母后会不会扶植孙子?
大公主想了想,发出一声苦笑。母后最为贤德,也最了解父皇,父皇不想做的,母后也绝不会以情分相逼。
既然大郎没有希望,剩下四个王爷,会是谁?
大臣们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正月十六朝会一恢复,内阁就先劝谏永平帝册立新储君。
永平帝如果还年轻,儿孙们还小,这事可以再拖一拖,然而永平帝都六十一了,四位王爷正当壮年,拖下去容易生乱。
只有迅速定下新储君,才能避免皇室血脉内斗,尽快稳定朝局。
龙椅上的永平帝微微眯着眼睛,仿佛精神困顿,意兴阑珊。
等大臣们劝谏完了,永平帝才淡淡道:“知道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