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把脸贴到她耳边,几次呼吸停顿似想说话,却又闭上了嘴。念萁心里忽喜忽忧,有心想回头看他的脸,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心思,却身边都是人,挤得转不了身。又过了几站,听见报了站名,念萁松一口气,说:“到了。”马骁嗯一声,放开她的腰,拎起手提袋的提手,以减轻肩膀上的压力,一手拨开人群,说:“下不下?让一让。”挤到车门边,回手握住念萁的手,等车停稳,两人手拉手地下了车。
站定了,念萁惆怅百端地看着马骁,心想他这样对她,究竟是为什么?要说不爱她,明明对她好,疼她爱她呵护着她,要说爱她,又这样不明不白地冷淡她。难道她做得还不够多,表达得还不够明显?难道要她说:马骁我爱你,我爱你爱到不能自拔,爱到没有自尊,爱到愿做你脚下的泥,只求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也爱我。爱我不要折磨我。
马骁似被她眼中流露出的柔情打动,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随即又回复了平静,说:“走吧。”放开她的手,示意她带路。她的学校他没来过,不知往哪个方向走。念萁只好嗯一声,说这边。
才走没几步,就有同事赶上来打招呼说:“杨老师,早啊。”念萁马上笑脸相迎说:“陈老师,你也早。”矮矮胖胖的陈老师说:“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