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萁嗤一声笑起来,说我活这么大,第一次知道原来肉就是骨,骨就是肉。
马骁说,肯笑了?我不花心思逗你笑,你就给我看脸色?
念萁说,那我逗你笑吧,讲个笑话你听不听?马骁板着脸说,好笑才笑,不好笑就不笑,要等到你说的真好笑我才肯笑的,不然我也太掉价了。念萁笑一下,说:“关于这个皮和骨的笑话,是这样的。”
她才开一个头,马骁就笑了,说:“你就编吧。”念萁说:“我干吗编哪,我这是现成的笑话,你到底听不听?”马骁说:“哪有这么现成?我刚说了皮和骨,你就有现成的笑话等着我了?”
念萁说:“要不怎么说我学问大呢?你别打岔。有一天王安石在研究字,说波这个字很奇妙,你看那个波,波浪之波,分明是水之皮,古人造字真是参天地而明物理,拜服得很。”
马骁这下真的笑了,说:“你还真能扯,都扯上王安石了。不过波是水之皮,倒是有些道理。”
念萁说:“叫你别打岔呢,可见你这个人没学问。水之皮算什么?马上苏东坡就问他,那滑稽的滑呢?难道是水之骨?”
马骁愣了一下,接着放声大笑,等笑得停了,再一看桌子上的一锅东坡肉,便又大笑了起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