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萁抬起另一只脚又踢他一下,马骁又把那只腿擒下,说是不是消耗得太多了才没有长胖点?念萁跳起来掐住他脖子说,你有完没完?
中秋那天是最后一天在厦门了,隔天上午的飞机,回去就是长假的第六天了,收收心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白天两人游了鼓浪屿,晚上继续夜泳。念萁泡了一会儿水,马骁游了一阵儿泳,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回到踩得到底的浅海区和念萁在水之皮下水之骨了一番,念萁说我们到沙滩上坐坐吧,看看海上升明月,多难得的机会。马骁说这有什么难得的?你要是喜欢,以后每个假期我们都出来玩。我是巴不得的,就是你有点会扫人的兴。厦门的海滩不算最美的,明年我们去马尔代夫,怎么样?
念萁心里说,就是,这下我真的要扫他的兴了。她已经决定把事情告诉他,再瞒下去她觉得有负罪感,不是因为她在蜜月期和磨合期因她的身体的不合作他受的痛苦,也不是她需要他的配合来治病,只是因为在她伤感的时候他的胡言乱语可以引得她笑。只是因为在八月十三的缺圆之月下她在默念“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时,他说“波是水之皮滑是水之骨”,她说的话他都记在心上,随时可以拿出来博她欢笑。只是因为他可以在她面前无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