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不会一次次因他的无情而受伤,某种意义上,他们的孩子是由于他的薄情才不能有机会存在。不是她欠他一个儿子,是他欠她完整的感情世界。
马骁站起来,对前女友说:“谢谢你今天肯出来,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再见,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谈。”快步走到账台前,付了账,又回头朝前女友点点头,前女友带着满意的笑容看着他,像是在鼓励他。
推开门走进雨雾里,城市里马路窄而挤,一辆辆车一寸一寸地排队挪动,人行道上行人行色匆匆,人挨人人挤人,伞撞着伞,但人人面孔麻木,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冬雨下连神情都是冻住的,鼻子尖发红,口里呼出白汽。街上太冷,人们只想快点逃回温暖的家里,让凝住的血液流动起来。
马骁往公司走,他在街上被逆行的人流撞得行走不快,花了三倍的时间才走回去,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他不是自由人,虽然想见念萁,但也只能回到格子间里,忍着刻板的办公室生涯。他想打电话,一想这个时间她还在上课,只得拿出手机来,艰难地一个拼音一个拼音地输入,然后变成一行字:念萁,今天我们相识一周年。按了发送键,等着短信回复。稍过一时,手机震动,他打开来看,那回复是这样一行字:马先生,认识你真是值得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