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普济寺撞过新年第一声钟,烧过新年第一柱香后,念萁在平静中渡过这新年的第一夜。酒店的窗户被她打开一条缝,春天的第一缕风吹进房里,她开着一条窗户缝拉开窗帘睡了一个安稳的觉,这间客房朝东,她要让春天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临走那天,两人在百步沙上慢慢走了很久,都不说话。海岛风大,念萁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翻起了帽子,帽沿一圈绒绒的狐毛,显得她的脸像少女般的稚弱。念萁还说冷,从口袋里拉出一条马骁从泰国带回来的泰丝围巾,虽然轻薄挡不了多少风,却很鲜艳美丽。她整张脸都埋在围巾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冬日的阳光薄而无力,晒在身上也没有暖意。念萁越走越冷,但马骁不说回去,她也就陪他走着。
百步沙外的海水的浑浊昏黄的,一点不美。有海鸟又哑哑地低旋飞翔,冷清清孤零零。就连这个在夏日人满如集市的百步沙滩,也只有几个人在走走站站,看一无可取的风景。真是时候来得不好,就这几个人都是袖着手缩着脖子哆哆嗦嗦跺着脚,天气真冷,比他们来的那天又降了几度。看来是一股寒潮长途跋涉从西伯利亚不远万里来到了海岛,北风撞上大洋环流,水汽加重,路上起了一层白霜,空中彤云密布,有下雪的迹象。
真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