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仍然没有开机,她只好再发短信,说我坐的长途车堵在路上了,路上结了冰,你要小心开车不要急。
外头的雪下得密了,车顶上积了有一寸多厚,玻璃窗里全是一张张无奈的脸,只有几张小孩子通红的面孔上有笑容,他们指着外头的雪笑呵呵,这也许是他们生平第一次看见下雪。
世界再沉伦,有孩子的笑脸,就像雪后必然的初霁。
车子一时没有要动弹的迹象,越来越多的旅客不耐烦了,更多的人下车出去转悠打听小道消息,一会儿之后就被冻得逃回车上,搓着手说外头真冷,估计只有零下八度,这次寒潮太厉害了,路边的冰冻得梆梆硬,踩都踩不碎。看这样子,只怕要在这里堵上几个钟头了。
念萁越听越心惊,从开始的冷静到着急了,她想马骁把车加满油了没有?他在盛怒之下开车出来,会不会忘了加油?如果油烧完了他岂不是会在车上受冻?她正要再打电话,就有人下去逛了一大圈用手套捂着脸上来说,不得了,最前面有一辆丰田车和一辆大客车撞了,丰田车的司机卡在里面弄不出来,正找气割机来切车子,所以才堵成这个样子。
他话音一落,念萁脑子就嗡一下晕了。怪不得他一直不开机,肯定是把车撞了。他那个时候正生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