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一直以来倒是他轻视了周子睿……
废弃工厂里。
红毛瞧着坐在原地已经半个小时没有说话的顾盼，彻底没了耐心：“我说的话，你到底答不答应？这种条件对你来说并不吃亏。”
“抱歉，我做不到！”顾盼嫌恶地睨了他一眼。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到底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做不到，难道这比你的命要重要？”红毛有些急了。
刚刚他还觉得顾盼有魄力，够聪明够淡定，这会儿怎么突然犯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底线，你这样……嘶……我真的下不去手。”顾盼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咔嚓了你？”红毛咬着后槽牙，当真抡起了拳头。
顾盼却分毫不动地坐在哪儿：“不，你不会的。”
红毛瞬间被她气笑了。
他一脚踢开自己身边的椅子，骂骂咧咧地朝门外走去。
嘭的一声。
直到铁门再次重重地被甩上，顾盼才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刚刚，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里冒了多少冷汗。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