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成年后,有什么心思都习惯放在心里,不会吐露,像梁月这样把他们结婚以后发生的事情都讲一遍。
秦野心里突然就松动了。
梁父走的早,秦野十几岁时就没了父亲这个概念。或者说梁父对他而言就是这块石碑,秦野可以偶尔过来,靠坐着歇歇,但不会向他诉苦。
“你这样说,他是听不不见的。”
梁月正说到上次滑雪受伤的事儿,被秦野冷不丁打断了。
“肯定能听见。”
她一说完,夜里的长风呼啸的一声,像是迎合她的话。
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完全黑下来。
梁月的嗓子说的有点干,秦野一开始不以为然,但梁月说的认真。渐渐地,秦野也相信,或许他爸真的是能听见的。
两人跟秦父告别,四面八方的风吹过来,她眯着眼睛想躲开,被秦野拉到了怀里。
秦野笑她:“你看,你说了这么久,他都舍不得你走。”
这风确实吹得邪门,又大又急。
梁月脸都被吓白了:“你别吓唬我。”
秦野低头笑了笑,真不经吓。
梁月对着:“爸,我们下次再来看你,这次太晚了。”
风慢慢停息下来,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