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放着热水瓶和茶杯,挪开杯盖,可以看见里头早就放好了的茶叶。
记得在家里时,玛丽婶婶每天早上都会来帮爷爷打扫书房,给茶杯里提前放好茶叶,特定时间,还会来换上装着新烧开热水的水瓶。
虽然嘴碎了一点,喜欢挖苦讽刺人,但婶婶总是将一家人的生活都料理得很好。
现在的卡伦,回忆起明克街,那种家的氛围,还是源自于叔叔婶婶和堂弟堂妹,因为有他们在,这个家,才像是一个家。
而自己和爷爷,两个人,其实都是这种氛围的享受者,像是一大一小两头野兽,趴在小溪边,安静却又贪婪地喝着水。
卡伦将开水倒入茶杯中,然后用盖子盖起,没喝。
他很抗拒用术法的力量凝聚出水来喝,觉得有股不舒服的味道,至于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他更不会去吃喝东西,这等于是自己骗自己玩,没什么意思。
桌子对面,布肯站在那里,还在泪流满面。
就和前不久的伯恩一样,从闭眼到睁眼,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
但他死时,卡伦还在顿悟,或者叫发呆,因为卡伦也没料到,伯恩能死得这么安详。
中途是耽搁了一点时间,但伯恩是感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