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翻开孩子的胳膊,看到青紫的胳膊,不由得大声骂道。
“老吕家的,你也活了这么大岁数,怎么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孩子这么小,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他多大,你多大?你这是要孩子的命啊。”
二牛眼里噙着泪水,可是他憋着不哭。
“哼,老支书,你也别站着说话腰不疼,现在是什么年月?家家日子都不好过,我们连自家肚子都吃不饱,凭什么养活一个外人?”
“外人!?外人,你还住人家的房子,拿着人家爹妈的抚恤金。”
村长怒了。
上面领导可在这里看着自己要是不做出点儿样子来,乌纱帽彻底不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跟着孩子的爹妈都出了五服,论起来虽说是一个姓,可是没什么关系。那房子和抚恤金,我们葬完他爹妈早就一点儿都不剩,要不是我们家贴钱,他爹妈能葬到坟里?
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现在弄两个拖油瓶,非要赖到我们身上,怎么着我就打了,我骂了!你看不惯,有本事你把这孩子领回你家去呀。”
老太太插着腰,唾沫星子乱飞,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她自信以自己这把年纪,谁敢动她一下。
这个村里还没人敢和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