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这里,只怕要成天受人白眼,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
“我寻思着,不成的话,就把该拾掇的东西拾掇拾掇的,去曾县老宅那安顿下来,在那接着开豆腐坊吧,也算是还有个营生,这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章永昌原本是曾县人,后机缘巧合才来这边的县城做活,后又和吴氏成婚,两个人膝下无儿无女的,惦记着往后若是年岁大了,跟常远达和小吴氏住的近一些,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便搬到了这边镇子上。
因此,章永昌的老家里头,还有一套老宅是空着的。
曾县离这里隔了两个县,这边的风声也传不到那边去,在那若是老实本分的做生意,族中宗亲在照顾一二,小吴氏带着两个孩子在哪儿,也是能过得下去的。
这是章永昌觉得目前能想得到的,最好的处置法子了。
而此时小吴氏这会子只满心惦记着被抓进大牢的常远达,根本没有心思管旁的,哭天抢地的,在地上起不来。
章永昌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背着手从常记豆腐坊出来,先往福顺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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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庄清宁并未收到章永昌额外送来的任何消息,而按照先前约定,庄清宁便开始磨了翌日晨起县城所需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