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到是给包了一下,抓了药,说是让我爹好好休养休养,但也说这腿伤太厉害,即便是三个多月后能走路了,只怕也是跛的,干不得重活,阴天下雨只怕也会腿疼。”
“祖母急的不行,娘也成天抹泪,一边照顾爹,一边寻人去找主家要个说法,我在家里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央求祖母昨晚做了驴打滚儿,今儿个我带到集市来卖,也算是给家里头帮帮忙,给爹赚些抓药的钱。”
张秋英越说越伤心,这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
家里头没了顶梁柱,田产也卖了,全家等于说短期内没有任何维持生计的营生,张秋英自是觉得颇为绝望。
“不哭了,不哭了。”庄清宁伸手帮张秋英抹了脸上的眼泪:“既是这会子到了镇上,就先把眼泪收一收,先把你这驴打滚儿给卖了出去,再说旁的。”
遇到这种事,张秋英的确是小可怜,但既然家里已是这幅模样,她也已经打算为家里头做些什么,那就得先把眼前这些事做好,否则便是添乱。
庄清宁语气既温柔又坚定,让原本心里头又慌乱又难过的张秋英觉得安稳许多,素日里她又是极其佩服庄清宁的,此时庄清宁说的话她自是听得进去,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