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
文氏不耐的瞥了庄清宁一眼:“你只当我老婆子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都这么一大把岁数的人了,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难不成连这点东西也看不透,比不过你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可是丫头,你得知道一桩事情,就是这世间的事,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那就好比世人皆知道不义之财不能得,却偏偏管不住自个儿的手,就好比有些人明知道偷东西不对,可看到那东西时却走不动路。”
“我眼下,也是这个理儿。多少年都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要做到这样才成,一二十年都是如此,好不容易这凡事已经养成了习惯,你这会子再让我改,怎么可能?”
“就跟那公鸡打鸣似的,这天儿不亮就开始叫人起床,有一天你突然不让它叫了,让它傍晚去叫,只怕这鸣打不出来,公鸡反而被憋屈死了。”
“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
文氏说道,这心里头却是腾起阵阵的酸涩,最终又是一阵的叹息。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先前庄生兴去的时候,家里头的仨孩子,最小的才刚刚会走路,婆婆公爹不给丝毫帮衬,几个大伯子,小叔子更是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