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这热络愉快的说话,一旁的庄元仁站在那里,只觉得心里头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难受的紧,一张脸也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得完全没了精神。
从前他每每从学堂回来,去寻庄景业说话之时,庄景业都是乐的合不拢嘴,甚至要拉着他说上好一阵的话,哪怕他已有倦意也不肯停歇。
可这次却似没瞧见他一般,只在那热络的和庄清宁说话。
在庄景业的眼中,莫不是他这个未来秀才,还不如庄清宁这个磨豆腐的女户?
甚至说,他还不如庄清宁发的这绿豆芽在庄景业眼里头重要?
庄元仁握着竹篮的手,紧了又紧,握得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再也没了脸面继续呆在这里,抬脚走了。
失魂落魄的。
庄景业拿着绿豆芽,依旧在这儿跟庄清宁说话,待发觉那庄元仁走了之后,这才回了头,瞧着庄元仁远去的背景,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方才里正叔公还是瞧见了他的?”庄清宁略略有些诧异。
她只当庄景业是压根没瞧见庄元仁的。
“那么大个人咋能瞧不见?你这丫头惯会说笑的。”
庄景业笑道:“我方才一进门就瞧见了,故意不理他的,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