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没有说话。布莱迪其实之前问过她很多次类似的话,为什么当年突然改变了主意?
山顶上风声阵阵,往下看是一览无余的山川和星罗棋布的建筑。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而已。”叶蝉说。
她脑中闪现四年前的画面。
布莱迪的邀请对叶蝉来说不仅是个事业上的难得机会,同时最难得的是他的真诚和赏识。但叶蝉想到陆宁砚,还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陆宁砚那时虽然发热过敏症状已经缓解,但还是每时每刻都寸步不离地粘着她。他和他父亲的关系降至冰点,又在回外祖母家时被亲戚看轻,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可以依赖。叶蝉不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刻离开他。
然而,某个人找上了她。
那人是陆宁砚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陆父和出轨对象生的孩子。
他很有礼貌,是来向叶蝉道谢的。他说,多谢她留在他哥哥身边,为了和叶蝉在一起,陆宁砚和他父亲决裂,放弃了陆家的继承权,拱手让给了他。
那人离开后,叶蝉觉得很荒谬。
她和陆宁砚并没有在一起,他们的身份不相匹配,陆宁砚也从未对她表达过爱意。
他们现在只是一对相互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