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了侧身,拔了正在冲电的手机,拖腔带调没个正行儿,“知道了,谨听教诲。”
许劲知视线从许臣身上略过,没停留,径直往外走。
他刚出病房没几步,许臣就跟了出来,随手带好门叫他,“你去哪儿?”
“我去睡大街。”许劲知懒散撂下这么一句,脚步也没停下。
医院走廊的灯从顶上照下来,他穿一身黑,宽松的t恤套在身上,两手插兜,清瘦挺拔的背影莫名有股韧劲儿。
他走到顶头,抬手摁了医院电梯,许臣没跟上来,放他走了。
许劲知出去站在医院门口看了会儿,快半年没回来,在芝麻胡同住惯了忽然又看见这灯红酒绿的大城市,还有那么点不习惯。
他像个流浪汉似的在医院附近转了几圈,也没真去睡大街,不知道最后出于什么心态,回了趟家。
房门指纹锁,他一摁就开了。
开门那一瞬间里面的光照出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很。
许劲知进去时杨真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他当时离家出走那天,是附中期末考试,那段时间杨真跟他闹得不愉快,他身体里的逆反占了上风,出门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