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井井有条,孟妍再进门的时候都愣了一瞬。
以前孟重阳是把钱揣在手里,能不花就不花,是从那年被她舅舅忽悠借高利贷又被人砸店开始,他忽然就想着人就算老老实实一辈子,真要倒霉也跑不掉,有钱该花花,不说报复性消费,但起码让自己过得舒服些,不管是把钱给自己花,还是给闺女花,高兴了再说。
后来舅舅人找到了,东借西凑算是把钱还给人家,结清了账,但孟重阳这梁子是结下了,不再理会她舅舅,事情过后忽然大方的消费习惯还是一直保持着,说吃不穷喝不穷,日子就是这样过的。
现在在这儿安顿好了,下周便把她老妈也接过来。
孟妍来的路上看见那草莓不错,买了一些,颜色很好看,没吃就觉得它甜。
上回孟妍和许劲知在这儿吃了顿饭,走了孟重阳就一直惦记着,越想越忧心,孟妍想过的,没想过的,孟重阳都替她想完了。
现在洗着草莓,又旁敲侧击着问,“你跟那小许,怎么样了?”
洗完的草莓放在白瓷碗里,她拿着吃,“在一起了。”
“他爸妈现在是干什么的。”孟重阳说,“那会儿他十七八岁一个半大孩子,他爸妈就能睁着眼睛不管,让他一个人回来在胡同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