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摇了摇头,“罢了,朕也不想逼你,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他这话说得包容,眸中也满是宠溺,就好像,裴邢想怎么都成,直到此刻,裴邢的心情才又糟糕起来。
他早就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饶是不爽极了,唇边也挂着一抹浅笑,令人窥不出深浅。
皇上喊他来,也不纯粹为了闲聊,随即就切到了正题,说起了正事,锦衣卫不仅是搜集情报的机构,皇上出宫时,锦衣卫也需驾前扈从。
每年四月皇上都会去天坛,祈求膏雨,今年也不例外,如今已二月中旬,出行的事,已然可以着手准备,裴邢需要负责沿途巡视,确保万无一失。
说完出行的事,皇上又问起了案子的事。
等裴邢从宫里出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日头已逐渐偏南,阳光不算晒,却有些晃眼,小太监们瞧见他,皆恭敬跪了下来。
早在行冠礼那年,裴邢便被封了韩王,算是子承父业,被封王后,皇上并未让他前往封地,反而给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这等尊宠和殊荣,只怕是全天下头一份。
哪怕是在皇上跟前最得脸的安公公,瞧见他也得恭敬地磕头,何况这些小太监们。裴邢走出好远,他们才小心翼翼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