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差人去请过大夫,却挨了好一顿板子,相爷说,只需留口气便行。自打相爷如此讲了之后,相府是个踩高捧低的地方,就连饭食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送,万幸大公子每日悄悄地来送些吃食,又常常去府外抓些药材送来,小娘才熬到了今日。
我心头恼火至极,却又无处发泄,抬眼看见桌上的茶盏,里面的茶叶是些连相府下人都不喝的粗使叶子,我抬手将茶盏摔落在地。
茶盏掉落,瓷片碰击地面,声音清脆,母亲却突然抽搐起来,嬤嬤抱住母亲,我匆忙去寻阿苑叫她去请大夫。
阿苑还未出院门,林炎已经带了大夫匆匆进来。
“身中数毒,皆入心脉,便是华佗显灵,也无用。”大夫替母亲扎了针,母亲镇静下来,我还未来得及欣喜,却又坠了冰窟。
“不是只中了软骨散?”我抓住大夫衣袖,“你若敢骗本宫,本宫让皇.上摘了你的脑袋。
“远不止软骨散,”大夫倒是不怕,声音颇为镇定,“脉象来看,还有两味毒,其一是鹤毒,鹤毒不是剧毒,不过使人嗜睡,但若同软骨散一同服下,便成了慢性剧毒,但从服药到身死,至少也需三五载。
另一味便厉害了,脂红花,这是烈性剧毒,从脉象看,是昨日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