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所说的一切从简,那花轿后的陪嫁依旧是浩浩荡荡的随了一整条街 。
先行军离开的第七日,培恒带领大军离开了皇都,我站在宫墙上,望着宫墙下嫡姐将亲手绣的平安锦囊佩戴在培恒战甲上,心里觉得她虚伪至极。
半个月后,培恒阵亡的消息传回了皇都。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太后办的赏菊宴上吃酒。
听闻永平王是中了敌军的计,带着一小支精兵的就追着对方去了,未曾想是个埋伏,永平王寡不敌众。”跪在太后面前的内侍官战战兢兢,似乎死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永平王的尸首呢?”太后面色有些发白。
“已经在路上,最多三日便能到皇都。”内侍监依旧战战兢兢”
“都散了,”太后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些,她战战巍巍地站起来,在众多宫人搀扶下回了宫。
“周家完了,”我对着来搀扶我起身的阿苑说。
“娘娘醉了,”阿苑拿下我手里的酒杯,奴婢扶您回去。
我不再言语,只是觉得周遭的一切变得恍惚起来,恍惚得有些不真实。
培恒真的死了,像父亲说的一样,有去无回。这个我爱了许多年,又恨了许多年的人,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