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皇帝病得这样急,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准备的时间。若真如嫡妹所说,皇帝一病不起, -个处处树敌的宠妃带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要在这吃人的宫里如何活。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掌,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想,要相信皇帝一定会好起来。
可是事情却向着失控的方向去了,皇帝的病情反反复复,不过第三日,太医便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我望着已经被我抬为太医院院士的徐太医,“整个太医院,本宫只信你,你与本宫说实话。”
徐太医面露难色,迟疑了半晌,“娘娘,您好好陪陪陛下吧。”
我心慌意乱,抬手摔碎了桌上的一只茶盏,许是声音太大,惊醒了内室的皇帝。
他声音喑哑地唤我,“阿细,到朕身边来。”
我握住微微颤抖的手,走进内室,看着面色苍白的皇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陛下,臣妾方才失手摔了一只茶盏,可是吵着陛下休息了,太医方才说,陛下今日好多了呢。”
“朕的身子,朕知晓,阿细不必宽慰朕,”皇帝咳嗽了起来,我急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 朕的十几岁就上战场,是拿命换来的前程,这身子里全是旧疾,本来朕觉得用命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