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在逼周家造反,这可不单单是捧杀,”培恒眯起双眼,“朕会在这九个月里给周家无限荣宠,直到周家不将皇室放在眼中,届时找人以诞下的孩儿不是皇家血脉去要挟,周家经过这一年,会直接起了反心,想要杀了朕拥这个孩子登基,”培恒的声音依旧冰冷,“太后好计谋,只是太后这偷梁换柱的计策如此熟稔,让朕觉得太后似乎亲身经历过一般 。”
培恒似乎话里有话,让我想起当日培玉的出生,我望向培恒的眸子,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出情绪。想来是我多虑,我轻轻皱眉,唯一知晓培玉身世的人已经死了。
哀家的计划是让林莲去做这个发现血脉问题的人,不知皇上是否舍得,”我夹起面前的青菜,却被培恒一把打掉。
“整个人瘦得都要脱了相,该多吃些荤腥,”培恒往我的碗中夹了一块酱鸭,“朕有何不舍。”
“皇上砍了先帝的果子树,是真的为了节省开支,还是连先帝留在宫里最后的一点影子也要清理干净?”我望着碗中的酱鸭,心里有些发怵,若是在培恒的殿内用膳,此刻我定是笃定这块鸭子有毒。
碗内又多了一块烧鸡,培恒放下筷子,声音冷得愈发厉害,“为何只有你我二人用膳时,你还要提及他?”